第272章
向引并不知道，他在帮明晦解开自己来历的谜题。迷题的答案也已经不远。</br></br> 在他们离开a区大约一年后，皇室对外宣布了星途远征的计划。远征大元帅被任命下来，是皇室中和皇帝亲缘颇深的一个大贵族。没人意外，因为几个月前刚刚尘埃落定的研究院院长，也是这么一个类似的人。</br></br> 消息公布的瞬间，也意味着剧情原点彻底miss了。</br></br> 明晦和向引没有错过那枚生物芯片突然的波动，原因来自它接收到了什么讯号。经过观测和分析，他们发现信号的发射源无法捕捉，而且信号本身也经过了很多次的折叠压缩，才扭曲成了他们能够观测到的样子。明晦尝试对信号进行解压缩，信号源仍然完全捕捉不到，仿佛不存在于这个时空之间。</br></br> 这次异常帮助他们佐证了之前无法彻底证实的猜想。</br></br> “原来天外不是来自宇宙的某处，而是来自某个宇宙。”向引说。</br></br> 明晦不作声。</br></br> 他研究了系统这么久，一开始单打独斗，后来向引一起帮忙，算上还在a区刚拿到系统的时候，前前后后，花费了相当多的时间和精力。他主要就是想知道向引的来历，以及把向引永远留在这个世界的方法。</br></br> 他做好了结果会让他震撼的准备，但还是猝不及防。</br></br> 原来向引是这样的天外来客。不是从别的星球或者别的时空，而是实打实的，他寻找不到的，另一个位面而来。</br></br> 这意味着，向引如果回去了，他是根本没法找到他的。</br></br> 明晦突然关掉了面前的屏幕，那关机的架势像是要把屏幕一拳打穿，着实吓了向引一跳。</br></br> “这冷不丁的是怎么了？”他问。</br></br> 明晦深呼吸了一下，努力压下把系统直接销毁的暴戾想法。</br></br> 要让向引永远留在这个世界上，得把这个系统芯片彻底销毁了才行。不，销毁还不够，谁知道这个有一定意识的邪门玩意有没有什么别的重塑手段。</br></br> 有什么办法，可以抹消掉它的存在？</br></br> 可能是明晦的恶念同样吓到了那枚芯片，之后几天，系统突然不肯合作了，不管向引给它放多少k-130牌小零食，它都不愿意为明晦生成他需要的东西了。</br></br> 没等明晦威胁它，向引先发话了：“知道没用的系统是什么下场吗？”</br></br> 芯片恐惧地原地弹了一下，然后继续装死。</br></br> 向引颇无奈地看向明晦，却见明晦一脸顿悟了什么的表情。</br></br> “这是又怎么了？”</br></br> “因为没有利用价值了，所以只有销毁……”明晦喃喃着，突然两手抓住向引的肩膀，眼神里逐渐烧滚开某种狂热和执着的情绪，“原来是这样，原来是这样……在因果意义上可以彻底销毁它！”</br></br> 向引：“……？”</br></br> 他只是吓吓系统，明晦怎么是真想把它处理了？不过他无所谓，不听话的没用东西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。</br></br> “因果意义，是什么意思？”</br></br> 他根本没对销毁系统提出什么疑问或反对，反而问起了其他问题。芯片见向引压根不帮它，又颤抖了起来。</br></br> 明晦被向引的话启发后，想法起得很快，给出的答案简直惊世骇俗。</br></br> 世间一切都遵循着因果法则。如果他之前做的点火器，或者是某种新的装置可以cao纵因果法则，会怎么样？</br></br> 比如，可以根据持有者发出的一条指令，这条指令是产生特定结果所需要的条件，然后，这个武器可以无视一切外界干扰，直接达成这个特定的结果。</br></br> 万物脱不出因果律，所以这个效果是绝对真实可靠的。</br></br> 他想让系统彻底销毁，就可以这么实现。只要往装置中输入“系统已经没有价值”的条件指令，便能达到直接抹杀它存在的结果。毕竟，“没用的东西会被丢掉或者销毁”，是一条再简单不过的因果逻辑。</br></br> 如果他能够找到一个能导向“向引无法回到那个位面”的条件，那么便能把向引彻底留在这个世界了！只可惜，他掌握的情报还不够多……</br></br> 听完明晦的设想，向引举手提问，“这和点火器以及系统原本的能力有什么不同吗？您这还拐了个弯呢，点火器和系统可以直接点石成金啊。”</br></br> “不一样。那个是无中生有，只能实现具象的东西。一些抽象的指令，它没法完成。”明晦解释完，立刻把凌乱的桌面挥出一片空地，抓过平板火急火燎地忙碌起来。</br></br> 明晦想掌握这世上一切看得到的，想得到的事物。向引理解了。但同时，他也更加不理解了。</br></br> 尤其是，他看见明晦以堪称异常的热情，投入到寻找掌握因果律法则的研究中时。</br></br> 你研究这些是为了什么？彻底掌握世界，难道想成神不成？</br></br> “您这是在搞科学，还是玄学呢……”</br></br> 好像被明晦这样的气势所震慑，向引无意识地没有过多掺和进明晦的新研究中，取而代之的是，他接手了一些和a区沟通联络的工作。</br></br> 主要是和安斯通话。从安斯口中，向引得知了很多研究院以及皇室的消息。安斯也乐意和向引说，向引比明晦不知亲和到哪去，他在尔虞我诈的贵族和研究院里过得苦哈哈的，在明晦面前他不敢抱怨也不敢说八卦，向引能让他倒苦水是最好了。</br></br> 比如。</br></br> “你知道皇室为什么这么果断地颁布远征的诏书吗？是因为世界各地的环境在这一年间飞快地恶化了，像b区这种重工业区，已经跟人间炼狱没什么两样，简直就像末世再临……”</br></b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