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4.爱恨纠缠
回去的晚，江泠说想走一会，当散散步，夜里人少，星星也少，抬头望着，就能数清今夜有几颗星辰。</br></br> 她挽着离笙的手臂，不急不缓地迈着步子，男人的脚步要比她大，却刻意放慢，和她并排。</br></br> 路过一个小摊，她不自觉往那边看了看，便听到他问：“饿了？”</br></br> “有点。”</br></br> 他们走近了，才看清是个烧烤摊。火星缭人，周围冒着热气，离笙把她领远点，皱了皱眉，颇为嫌弃：“我带你吃别的。”</br></br> 江泠站在原地思忖：“少买一点。”</br></br> 他眉宇正色：“这些东西对身体不好。”</br></br> 她低着音嗯了声，有些可惜：“那走吧。”</br></br> 他的眼放在她脸上，那道伤口不深，可她皮肤白净，反倒衬得格外醒目。终究舍不得看她那副踌躇可怜的模样，没走两步，又折返回去，同她说：“不能吃太多。”</br></br> 她明显雀跃起来，点头答应，挑来挑去，问他要不要吃。</br></br> 他说不饿，但江泠能看出来，他只是单纯不能接受这种饮食环境。</br></br> 沾了满身调料味，一到家她就放水，找了睡衣，准备洗澡，跟门外的离笙说：“你困就先睡，不用等我。”</br></br> 水声流淌，敲击耳膜。浴室忽然响起杂乱无章的音，离笙几乎立刻敲门，听见她痛苦轻吟：“离笙，我脚疼。”</br></br> 他费力遏制想要不管不顾闯进去的念头，嗓音发涩：“能站起来吗？”</br></br> 今天一定不是个吉利的日子，她想。</br></br> 身子不断尝试站直，脚踝疼得她嘴唇发白，热水躁动，好像要夺掉屋里所有的氧气，然后又一次跌在冰冷的瓷砖上，摔得心肺颤抖。</br></br> 他再也忍不了，直接粗暴踹开了门，冷热交替，雾气一股脑地涌过来。</br></br> 烟雾朦胧，她光裸着身，惊诧看过来：“离笙。”</br></br> 白嫩的胸口，红又成了诱人的颜色。</br></br> 离笙闭上眼，用浴巾把她裹好，将人打横抱起，抱回卧室。窗帘紧紧闭合，空调被他调到了适宜的温度，他坐下来，给她喷了药，轻轻揉着脚踝。</br></br> 他的手指总会不小心蹭到一个地方，让她敏感，不自在地往回收。</br></br> 离笙单手握住她纤细的小腿：“别乱动。”</br></br> “可是很痒。”她用的是气音，“你别对着那喘气。”</br></br> 她的要求未免太过无理，头稍偏到一边，离笙还是顺从她的心意：“这样呢？”</br></br> 手指握紧在身侧，她觉得这样更不好，因为他并未正对着她，方向掌握有了偏差，所以腿要比刚才抬高一点，而她下面空荡，内衣也没穿。江泠咬着牙，耻然道：“…不用揉了。”</br></br> “泠泠。”她拿浴巾往下挡，上面就遮不住了。离笙的余光一直在注视她，她慌忙又略显笨拙的样子使他片刻失笑，“其实你不用这么防着我。”</br></br> 他如果真的想做，她防也防不住，何况，他们之间从来都不是清清白白。</br></br> 看他起身要走，江泠顾不得脚疼，半个身子下地：“你生气了吗？”</br></br> 离笙折回身来扶她，在她即将摔倒之前，拦住腰。</br></br> 浴巾扯落，没了雾气掩盖，她这次彻彻底底，光在他面前。</br></br> 他来不及收眼，眸子不再清冷，保持着那样亲密的姿态，在她忽视的阴暗角落，叛乱无所顾忌地逡巡。</br></br> 血液汩汩叫嚣，对于她，他从来不是君子，是卑鄙不择手段的恶人。起伏的红润就在唇下，只要稍一低头，就能包裹含住。</br></br> 想到那天意犹未尽的舔弄，想得到她的心情从来没有一刻这么强烈。</br></br>